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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城市惊奇016#:重庆那么多茶馆,里面的秘密你知道多少
  • 2022-07-21 01:57:28
  • 城市惊奇是意外重庆团队中城市侦探们在进行路上观察时的一些意外发现,由于事件比较特殊,记录的方式也有所改变,特此声明。

    本文除几处地点以外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拆除中的十八梯




     

    上个月得了肺炎,狗日的,那叫个难受,好不容易好了,前几天又闹胃病,简直要了我的命。整天呆在家里,可把我憋坏了,脑壳都要方了。赶上下午天气不怎么阴,雾霾也不严重,这样的天气在重庆算是上等,提溜上相机,赶紧出门。本来要喊上阿伟一起,他去香港看媳妇,只能我一个人进行路上观察了。

    听说十八梯快拆完球了,今天就去十八梯瞧瞧。搭了地铁一号线,在较场口下车。较场口是个换乘特别长的站,你想从1号线走道2号线,花的时间能吃完一碗酸辣粉。10A出口,一出去就是十八梯,《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把十八梯一下炒了起来,本来是闲的无聊的摄影师才去的老街,现在火了。上次来这里还是一年前,那时候才开始拆迁,老街的模样还在。现在,一出站,满眼都是废墟,要不是眼前的路牌和起伏的地势,根本认不出这里是十八梯老街。较场口1号线到2号线的换乘要一碗酸辣粉的时间


    出站口处过街,是一个大大的坝子,上面堆满了人:一定是下面的老城拆了个光,以前藏在巷子里的人都跑到了坝子上。前段时间和腾哥还聊过广场舞的事情,这就给遇上了,以前唱红歌配着广场舞,发生了很多精彩的故事。不过有点不太一样的是,跳舞的男女俩人一组,穿着破旧的外衣和光亮的皮鞋,“MMP,真能蹦跶,老大不小的人了,也不害臊。”里面还有几个上了岁数的老头,脸上笑开了花。大树底下人最多,基本上都是在打牌或者打麻将,零星还有几个理发,还有几个算卦。也是有趣,眼瞅着再走走就到了渝中区最热闹的地方了,这里却还是这么封建和落后。我开始对着人群拍照,准备拿回去作为记录素材。一排排的人姿态各异,活生生展现在你面前。我正拍着,一个老头走了过来。


    跳广场舞的中年人

    刮脸的老人


    “弟娃,拍那两个老头噻,两个都80岁,精神好得很。”这老头背了一个双肩的相机包,看来也是个爱拍照的人。

    “我包包头有个D700的机器,今天拍了黑多,这俩老汉,一个重庆滴,一个是上海滴,家现在都在这点。”老头说拍,我也不好意思,就对着俩老老头拍了几张,刚想走,老头又说:“我平时在街对头那点的小巷巷头,里面有个茶馆,安逸得很,我的老兄弟都在里头,好耍。”说完,他给我指了指马路的斜对面。

    这老头还真是热情,我还要去拍老街于是找个理由脱身,下了梯坎。

    十八梯是老城区少有的几条老街之一,现在也被拆除了,老重庆的记忆在一天天的消失。当然,这是矛盾的,毕竟老街里面的人们的生活环境很糟糕,他们中有些还是盼望着拆迁的。城市就是这样,总要生长,只是我们不该拔苗助长。我在里面各种拍照,很快就走完了厚慈街和下回水沟街。时不时看到路人写的“相亲相爱”和“在你的全世界路过”。这年头就是这样,人家拍个片子,你的老街就变得稀罕起来了,人家一运作,啥不成的都能成。不过那又有啥用,该拆还是要拆。形象宣传墙


    我是边想边走,兜了一个圈子,看了手表,也才不到4点,啷个整,没想到走的这么快,又回到了坝子。老哥哥们还在跳舞,刮脸的也还在刮脸,算命的起身收摊。咦,那个话多的老头不在了,这时我想起了他给我说的那个茶馆:反正时间还早,去瞅瞅。巷巷在马路对面


    他说的巷巷在马路对面,我和人群一起躲过红灯,到了路对面,只见远处有一个擦鞋的阿姨,坐着一个小板凳,在焦急地等待着客人,背后一个巷子,有人拄着拐杖进去。应该就是那里了,我以前去过几个茶馆,凡是茶馆,一定都充满生活气,我掏出单反,开始一通乱拍。

    呵,这巷子口还有个门头,尽头依稀可以看到茶客的身影。我提起相机往里走去。

    “龟儿嘞个茶馆还真的有点意思哟。”我自言自语,按下了快门…

    咔嚓声音刚响,我旁边一老汉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穿上鞋快步离开。

    我去,我又没拍他,着什么急。我往他旁边看了一下,是个修脚的摊摊,修脚阿姨一脸不自在。幸亏我又多瞅了一眼,隔壁的修脚摊摊上也坐着一个老头,闭着眼,手里握着拐棍,一副很享受的样子,那个阿姨的手放在老汉的裤裆里面,一动一动。

    “卧槽!搞毛线!?”手里的相机吓得差点掉到地上。我扭头就出了巷子:这可是个大新闻,公共场所进行性交易。这事值得调查一下。

    单凭我一个人搞不定这事,于是我给董事长打电话,喊她一起。然后发微信给李导,骗他要讨论剧本的事情,地点当然就是约在这个巷巷。

    我喊得急,李导打车比住在附近的董事长来的还快。他俩听了我的描述,瞠目结舌。我收起了相机,和他俩再次走进茶楼。茶园的基本布置情况


    这茶楼说的准确一点应该叫茶园,因为根本没什么楼,只是两栋居民楼之间夹的一个大院,房子都是20年前的房子,做了立面改造,刷成了米黄色。我一进去便开始观察这茶园的布局:基本上是靠太阳伞和折叠帐篷撑起的一个个区域,下面都有一两张桌子,上面摆着茶壶和茶杯,周围是塑料椅子,坐满了老头。我开始画草图,记录这个茶园的格局。董事长去叫了三杯绿茶,一杯4元,我和李导选了一个靠近修脚摊的位置坐了下来。4元一杯绿茶,很便宜。上面是“按摩”的基本工具,下面是茶馆的几种布置

     

    茶馆里面的生意都还不错,这个地方应该也有些年头,桌子都磨出了光,这种青花瓷的茶杯基本上重庆的茶馆里到处都是,还有一种是大碗茶,那种我在交通茶馆里面见过。一般常客都会自带杯子,来这里不图好喝,只图见见老友,打打麻将,这里可能是十八梯这一带最后的一块“净土”了,基本上有年头的老地方这几年都不在了,要是这里再没了,估计也就没啥能喝茶会友的地方了。

    董事长回来一说,我们才弄明白,这院子里面有三个茶馆,每一个都只有一间门面,里面摆着麻将,喝茶的一般坐在外面,里面打麻将的多。三家估计是谁也不服谁,头顶的棚子也不一样。帐篷的堆在一块,太阳伞的聚在一起… 服务内容很多


    我和李导互相使了个眼色,李导拉着旁边的大爷开始聊天,大爷说的重庆话很难听懂,也不知道说的是啥,只是知道本人姓赵,以前住在十八梯,聊天就这样陷入了僵局。于是我对大爷说聊聊十八梯的事情,大爷可是来了精神,根本不带停,一直在说。说话的功夫,我们拿出了gopro开始记录对面修脚摊摊的情况:其实修脚摊摊和茶园是不相干的,只是因为这里的老头比较多,才集中在这个地方。基本上客人都是50岁以上的老汉,来的大多都是按摩。我们还偷拍了服务项目表,种类也不少:灰指甲、取鸡眼、掏耳朵、修脚、脚癣等等,不过真正做这些的很少,多是在捏腿,顺便进行性交易,服务的都是中年妇女,有的还画了眉。我问董事长这妆画的能给几分,董事长噗地把茶吐了一地。我把相机放到膝盖以下,一般这种高度是不会引起人的怀疑的,人对视高之内的事情往往保持警惕,膝盖以下已经超过了警惕范围,但是这个高度是我们城市侦探常用的拍照高度,往往可以发现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比如我们看到了油亮的皮鞋。这伙人显然和广场舞的那一拨人有联系。于是李导便去坝子那边观察广场舞的情况。用相机进行低视点记录


    董事长制止了还在说拆迁的赵大爷,把话题引向了他平时的生活,我们艰难地分辨这地道的老重庆发音,大概明白,他每天上午都要去坝子那边看看下棋,然后吃个小面,中午来这里喝喝茶,坐一下午。我们和他聊起那些跳舞的人,他一下变了表情:“嘞个我不晓得,你问别个,我可不会做那些事情,要不是老家伙们在这点喝茶,我也不会在这点坐着…”

    果然,赵大爷的话证实了我们的猜想:这伙人应该有联系。

    我们便开始蹲守,过了半个小时,大概是喝了好几杯的茶,上了无数趟厕所,那几个按摩的阿姨收起摊来,几乎是同时,李导说广场舞那边也开始撤了。我们一路跟着,发现他们最后在厚慈街小学前的空地上凑到一起,我们躲在拆了一半的墙后听到了他们的交谈…

    原来他们靠广场舞来拉老头去按摩,按摩过程里面勾引老头进行交易,并且搞了一批常客出来,这样就有了稳定的收入。上了年纪的老头也没什么发泄的渠道,看见小自己十几岁的女的,往往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而且这个场所的布局简直是促成了这件事情的发生,外面的巷子掩人耳目,里面的茶馆又能培养客户,在城里遇到这样的事情真是一个意外。




    李导觉得这事可以当作素材记下来,没准以后电影里面用得上,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按照董事长的脾气,她肯定会把这个事报道出去,到时候可是有好戏看了。我看了下手表,7点,正好赶上饭点,那一定要整火锅了。我们对其做了备案


    重庆是个充满了卡卡果果的地方,往往这些卡卡果果里面充满了意外的空间,这些空间的背后,往往孕育着更加精彩的故事,我们下回再见。十八梯墙上的文字,似乎是在告别


    图片来源:城市侦探拍摄和绘制